第1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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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
累得直喘氣的葉曉月歇息的間隙，餘光看到姜暖走近，心裏頓時生了一計。
等姜暖兩人路過自己時，她故意大聲說道：“某人會做飯嗎？別等大家累了一上午，回去連飯都吃不上。”
她這話還真得引起了大家的關註，聽著葉曉月拐著彎說著某人，大家都知道她想說的是誰。
他們平常看著姜暖就長著一張不會做飯的臉，都擔心中午回去能不能吃一頓飽飯。
有人說了，“要不這樣，今天我和李知青回去做飯吧。”
李志心中也在擔心，他之前在家裏幾乎沒有進過廚房，這幾天還是臨時突擊看別的知青做飯學會了一點，今天的早飯是他動手熱得稀飯和剩的雜糧窩頭。
自己半路學的一知半解，如果再加上不會做飯的姜知青，那今天中午大家可能還真的吃不上飽飯。
李志扭頭小聲提了建議：“姜知青，要不你和另一個知青換換班，這幾天你先學學再換過來。”
姜暖搖頭：“不用。”
葉曉月冷哼一聲，“某人做飯的話，我可是不想回去吃飯了，我去隔壁大娘家花錢吃一頓，都比被某人毒死的好。”
姜暖笑了，認真建議道：“那我勸你別吃，說不定我一手抖，某人就懷疑我往碗裏下了毒，故意碰瓷我給某人下毒了。”
被猜中心事的葉曉月瞪大了眼睛，想要倒打一耙，“姜暖你！你憑什麽汙蔑我？”
姜暖挑眉，問她：“你叫某人嗎？”
被這問話堵了回去的葉曉月噎了一下，剛才她故意在大家面前挑出姜暖做不成飯，還稱呼姜暖是某人，姜暖可是沒有應聲的。
葉曉月憋紅了臉，最後憋出一句話，“反正我不會吃你做的飯！”
姜暖不置可否，臉上覆上笑意，轉身往路上走去。
李志趕緊追上姜暖的步伐，說著：“廚房還有剩下的饅頭，要不我把它們熱熱吧，再煮點稀粥喝。”
見她笑著搖頭，李志還有點不理解。
等他刷幹凈鍋碗，擡頭就見到進來的姜暖手裏正提著一大塊肉，頓時就理解了。
自己買的肉，誰也不想讓別人經手，有了肉吃，誰還喝那寡淡的稀飯。
他臉上滿是驚喜，還是問了下，“姜知青，這肉哪裏來的？”
姜暖：“昨天去鄰居家借藥時，從他家買的。”
其實不是買的，這是昨天那場鬧劇結束後，她去隔壁鄰居家借藥時，聽到系統提醒還沒有進行簽到，正好在鄰居家進行了簽到，得到的獎勵。
李志面上遲疑，“這花了你的錢......”
姜暖笑說：“昨天你們幫我阻了那一家子人，我正好感謝一下。”
兩個巴掌大的豬肉，都是身上最好的那一塊。
李志看那花花的肉，想著它能做成的菜，簡直要流口水了，只不過幾天沒有吃肉，他就已經想念那肉味了。
“姜知青，這肉你打算怎麽做？”
姜暖轉圈看了下廚房擺放的調料，都挺齊全的。
“就做紅燒肉，我們知青正好一人兩塊。”
李志興沖沖地跑到竈火旁，“好！我來燒火。”
紅燒肉她是吃過的，但從來沒有親自做過，不過怎麽做她還是知道的，加上使用過的那張美食技能卡，她還是對自己有信心的。
回憶著之前看過的紅燒肉的做法，姜暖手中動作也有條不紊。
她先把整塊肉清洗幹凈後，放進煮好的開水裏，燙幾分鐘。
燜煮間隙，她起了另一個鍋竈，鍋裏煮了稀粥，上面蒸著主食，是用玉米面做的饅頭。
肉燙過後，她撈出來過了遍涼水，切成了一樣大小的塊狀，案板上放著李志切好的蔥段姜片。
桂皮八角類的香料伴著鍋中起的油傳出了香味，姜暖手裏準備好的五花肉倒進了鍋中，翻炒幾遍後，又往鍋中放了紅糖，醬油和鹽。
不時翻炒下，每塊肉都均勻地染上了顏色。
倒了水進鍋裏，她出聲讓李志改成了大火，切好的蔥段姜片也全都倒了進去。
姜暖聽著耳邊咕嘟咕嘟的響聲，眉眼笑著，沒想到直接做成功了，現在就等著收汁了。
知青點裏有一塊土地是自留地，都是他們知青種的一些瓜果蔬菜，她去摘了些青菜。
等紅燒肉出鍋後，她又用肉熬出的油渣炒了一鍋青菜出來。
菜不夠吃的話，還有他們知青之前腌制的蘿蔔幹，吃起來也是清脆爽口。
肉的香味漸漸散開，李志扒著柴火，肚子裏咕咕叫著，眼睛發光得望著蓋著肉的大盆子，已經咽了好幾次口水。
不說他是這個狀態，隔壁好幾家也回來做飯的人都聞到了這個味道。
“誰家在吃肉？這味道太香了！”
“我聞著味道像是從知青點飄過來的。”
被香味吸引過來的她們探著頭往知青院子裏的廚房瞅著，發現竟然是看著就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姜暖在做飯。
眼巴巴地看了好一會兒，那些下工的人回家喊人，她們才想起來自家飯還在鍋上燉著，趕緊跑回了家繼續做飯。
這時候，知青們也下工了，路上遇到鄰居投來羨慕的眼神還莫名其妙，他們也聞到了香味，都在七嘴八舌地說著這香味是哪家在做肉吃，沒有一個人猜測是從知青點傳過來的。
他們來到大隊幾年，平常哪有餘錢去買肉吃，也就等過年大隊分發了錢，他們才有錢去國營飯店吃一頓好的。
自己買了肉做不好，也是糟蹋那肉，所以幹脆都是去國營飯店換個口味。
等他們進了知青點，看到廚房裏做好的飯菜，都驚在了原地，立馬明白了那些人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了。
有男知青湊到竈火旁，撞了撞在處理竈灰的李志，嘴裏嘖嘖聲起：“沒想到李志你還有這手藝，之前都是在藏拙啊。”
“李志你可以呀，還悄悄買了肉給大家吃。”
聽到大家都稱讚自己，李志忙扔了撈竈灰的木棍，搖頭擺手，“肉是姜知青買的，飯也都是她做的，我今天就只負責了燒火。”
聽到李志的話，看他也不像在撒謊，大家驚嘆不已。
等分飯時間到後，眾人見到了換了身衣服的姜暖，一致地端著碗筷圍了上來。
有人聞著經久不散的肉香味，還有那青翠欲滴的小青菜的清香，激動說道：“姜知青，你這手藝當真絕了，青菜都能炒得這麽香。”
之前哭著想吃肉的女知青劉香分到了兩塊好看的肉，立馬大口咬了一口，肉汁溢散在口腔中，她的眼睛閃著亮光，“這紅燒肉香爛不膩，太好吃了！”
說完後，她忍不住趕緊把另一塊紅燒肉填進了口中，閉上眼睛慢慢回味著。
“我下館子都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紅燒肉。”
看旁邊人都做出這麽誇張的表情，肚子早就咕嘟叫的張紅苗也趕緊嘗了嘗碗裏的青菜和紅燒肉。
嘗這一下簡直是一發不可收拾，直到連續吃了一大半想到玉米面饅頭還沒有吃一口，她才擡起頭來，忍不住看向不發一言的姜暖。
姜暖留意到她的眼神，回了個笑，低頭咬了一口自己的成果。
美味度放大十倍的美食技能卡，果然厲害。
==
葉曉月端著從隔壁買的飯回來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場景，知青們都埋著頭，狼吞虎咽得吃著飯。
她聳動鼻翼，聞到肉的餘香，頓時感覺手裏的飯不香了。
饞蟲上來後，看沒有人出聲和她說話，她心裏哼了一聲，一路小跑去廚房打算去盛飯。
結果打開鍋蓋一看，鍋裏是空的。
她心生怒意，轉身出了廚房便喊道：“你們誰多盛了肉，把我的那份也拿走了！”
知青們面面相覷，誰也沒有出聲。
“鍋裏一塊肉都沒了，你們還不承認——”
正當她還在大肆質問時，姜暖擡起了頭打斷了她的話。
姜暖瞇眼輕笑著：“不好意思，你說你今天不吃我做的飯，就沒做你的那一份。當然為了公平，今日你沒吃的糧食份量我給你勻出來了。”
葉曉月下意識順著她的手指著的方向，看到那碗裏放著的面粉，尷尬地立在了原地。
轉而想到什麽，她面上忿忿不平，“為什麽只有面粉，那我的那份肉呢？”
她這話出來，姜暖還沒有出聲，就有人替她回了話。
“這肉是姜知青自己花錢買的，哪有你的份。”
“今天還說姜知青是害人精，怎麽的這就想吃人家買的肉了？”
“姜知青才來兩天，就天天找人家的岔，左一句資本家做派右一句害人精的，不知道的人，還以為你和姜知青有什麽仇呢。”
“對了，以後輪到姜知青做飯，我看都把你的糧食給盛出來，你覺得怎麽樣？”
大家三言兩語的發問，直問得葉曉月的臉色漲成了豬肝色。
她和姜暖哪有什麽仇，自己就是看不慣她！
有幸跟著大家一起吃上肉的蘇紅梅慶幸不已，好在這個葉曉月比自己提前說了不吃姜暖做的飯，不然現在後悔的就是自己了。
她邊想著，邊繼續低頭吃了起來，那快速咀嚼的模樣，簡直就像要吞了自己的舌頭。
葉曉月也沒有想到大家一致地站在姜暖那邊，心中氣得簡直要吐血，扭身就喊張紅苗出來主持公道。
張紅苗喝了一口粥，疑惑擡頭：“不是你說不吃姜暖做的飯嗎？你以後不吃了也可以像今天一樣提前說，不然多做了你又不吃，浪費糧食可不好。”
說完後，張紅苗瞅了葉曉月碗裏的幹飯，又說了句：“還好姜暖今天沒有多做。”
葉曉月被她的話噎了下，轉眼看著眾人，假意哭著臉問：“你們居然為了剛來的她都排擠我，就因為她做的飯比我好吃？”
李志怒瞪她一眼：“你可不要胡說，你這兩天天天找人家姜知青的岔，人家姜知青可沒說什麽，你要是想吃她做的飯，那就說出來，以後也就不用那麽麻煩，做飯前得把你的那一份糧食勻出來了。”
葉曉月氣紅了眼。
但聞到還沒有散掉的香味，再看他們吃得那麽香，她心中憋屈了好一會兒，還是道了句：“我吃她做的飯！”
張紅苗：“這可不是委屈你，姜暖做的飯絕了，太好吃了，我碗裏還有點青菜，你要不要嘗嘗。”
葉曉月本想拒絕，但聞著這個味道後，嘴裏卻不由自主地泛著口水，總想嘗嘗它。
她嘗過一口後，還想吃第二口，筷子剛伸到那碗中，立刻被張紅苗端走了。
張紅苗說：“我的飯還沒吃完。”
葉曉月扒拉著碗中用錢買來的幹巴巴的飯，偷偷看向慢條斯理吃著飯的姜暖，眼巴巴地瞅著姜暖碗中還沒吃完的飯，恨不得上前搶走。
同時，心裏開始後悔起來，她之前為什麽說堅決不吃她的飯，不然現在的她可能就能吃個過癮了。
好在晚上還有一頓飯，她再忍一下午，就能吃到了。
這樣想著晚上的飯菜，再聞著院中沒有散發的香味，扒拉著碗中的飯，她居然也吃了個幹凈。
==
下午吃過飯幹活的知青，都很賣著大力氣，都想著趕緊幹完，趕緊吃上晚飯。
一眾人精神抖擻地回去了，沒有聞到香味，才知道姜暖有事情出去一趟，晚飯是李志一人做的飯。
葉曉月吃著味道平常的晚飯，陰沈了一張臉，只覺得姜暖是故意的。
姜暖還真不是故意的，她本來就沒打算兩頓飯自己都做。
加上她現在為了大隊的開荒計劃，正提前去做著開荒準備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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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姜暖兩人路過自己時，她故意大聲說道：“某人會做飯嗎？別等大家累了一上午，回去連飯都吃不上。”
她這話還真得引起了大家的關註，聽著葉曉月拐著彎說著某人，大家都知道她想說的是誰。
他們平常看著姜暖就長著一張不會做飯的臉，都擔心中午回去能不能吃一頓飽飯。
有人說了，“要不這樣，今天我和李知青回去做飯吧。”
李志心中也在擔心，他之前在家裏幾乎沒有進過廚房，這幾天還是臨時突擊看別的知青做飯學會了一點，今天的早飯是他動手熱得稀飯和剩的雜糧窩頭。
自己半路學的一知半解，如果再加上不會做飯的姜知青，那今天中午大家可能還真的吃不上飽飯。
李志扭頭小聲提了建議：“姜知青，要不你和另一個知青換換班，這幾天你先學學再換過來。”
姜暖搖頭：“不用。”
葉曉月冷哼一聲，“某人做飯的話，我可是不想回去吃飯了，我去隔壁大娘家花錢吃一頓，都比被某人毒死的好。”
姜暖笑了，認真建議道：“那我勸你別吃，說不定我一手抖，某人就懷疑我往碗裏下了毒，故意碰瓷我給某人下毒了。”
被猜中心事的葉曉月瞪大了眼睛，想要倒打一耙，“姜暖你！你憑什麽汙蔑我？”
姜暖挑眉，問她：“你叫某人嗎？”
被這問話堵了回去的葉曉月噎了一下，剛才她故意在大家面前挑出姜暖做不成飯，還稱呼姜暖是某人，姜暖可是沒有應聲的。
葉曉月憋紅了臉，最後憋出一句話，“反正我不會吃你做的飯！”
姜暖不置可否，臉上覆上笑意，轉身往路上走去。
李志趕緊追上姜暖的步伐，說著：“廚房還有剩下的饅頭，要不我把它們熱熱吧，再煮點稀粥喝。”
見她笑著搖頭，李志還有點不理解。
等他刷幹凈鍋碗，擡頭就見到進來的姜暖手裏正提著一大塊肉，頓時就理解了。
自己買的肉，誰也不想讓別人經手，有了肉吃，誰還喝那寡淡的稀飯。
他臉上滿是驚喜，還是問了下，“姜知青，這肉哪裏來的？”
姜暖：“昨天去鄰居家借藥時，從他家買的。”
其實不是買的，這是昨天那場鬧劇結束後，她去隔壁鄰居家借藥時，聽到系統提醒還沒有進行簽到，正好在鄰居家進行了簽到，得到的獎勵。
李志面上遲疑，“這花了你的錢......”
姜暖笑說：“昨天你們幫我阻了那一家子人，我正好感謝一下。”
兩個巴掌大的豬肉，都是身上最好的那一塊。
李志看那花花的肉，想著它能做成的菜，簡直要流口水了，只不過幾天沒有吃肉，他就已經想念那肉味了。
“姜知青，這肉你打算怎麽做？”
姜暖轉圈看了下廚房擺放的調料，都挺齊全的。
“就做紅燒肉，我們知青正好一人兩塊。”
李志興沖沖地跑到竈火旁，“好！我來燒火。”
紅燒肉她是吃過的，但從來沒有親自做過，不過怎麽做她還是知道的，加上使用過的那張美食技能卡，她還是對自己有信心的。
回憶著之前看過的紅燒肉的做法，姜暖手中動作也有條不紊。
她先把整塊肉清洗幹凈後，放進煮好的開水裏，燙幾分鐘。
燜煮間隙，她起了另一個鍋竈，鍋裏煮了稀粥，上面蒸著主食，是用玉米面做的饅頭。
肉燙過後，她撈出來過了遍涼水，切成了一樣大小的塊狀，案板上放著李志切好的蔥段姜片。
桂皮八角類的香料伴著鍋中起的油傳出了香味，姜暖手裏準備好的五花肉倒進了鍋中，翻炒幾遍後，又往鍋中放了紅糖，醬油和鹽。
不時翻炒下，每塊肉都均勻地染上了顏色。
倒了水進鍋裏，她出聲讓李志改成了大火，切好的蔥段姜片也全都倒了進去。
姜暖聽著耳邊咕嘟咕嘟的響聲，眉眼笑著，沒想到直接做成功了，現在就等著收汁了。
知青點裏有一塊土地是自留地，都是他們知青種的一些瓜果蔬菜，她去摘了些青菜。
等紅燒肉出鍋後，她又用肉熬出的油渣炒了一鍋青菜出來。
菜不夠吃的話，還有他們知青之前腌制的蘿蔔幹，吃起來也是清脆爽口。
肉的香味漸漸散開，李志扒著柴火，肚子裏咕咕叫著，眼睛發光得望著蓋著肉的大盆子，已經咽了好幾次口水。
不說他是這個狀態，隔壁好幾家也回來做飯的人都聞到了這個味道。
“誰家在吃肉？這味道太香了！”
“我聞著味道像是從知青點飄過來的。”
被香味吸引過來的她們探著頭往知青院子裏的廚房瞅著，發現竟然是看著就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姜暖在做飯。
眼巴巴地看了好一會兒，那些下工的人回家喊人，她們才想起來自家飯還在鍋上燉著，趕緊跑回了家繼續做飯。
這時候，知青們也下工了，路上遇到鄰居投來羨慕的眼神還莫名其妙，他們也聞到了香味，都在七嘴八舌地說著這香味是哪家在做肉吃，沒有一個人猜測是從知青點傳過來的。
他們來到大隊幾年，平常哪有餘錢去買肉吃，也就等過年大隊分發了錢，他們才有錢去國營飯店吃一頓好的。
自己買了肉做不好，也是糟蹋那肉，所以幹脆都是去國營飯店換個口味。
等他們進了知青點，看到廚房裏做好的飯菜，都驚在了原地，立馬明白了那些人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了。
有男知青湊到竈火旁，撞了撞在處理竈灰的李志，嘴裏嘖嘖聲起：“沒想到李志你還有這手藝，之前都是在藏拙啊。”
“李志你可以呀，還悄悄買了肉給大家吃。”
聽到大家都稱讚自己，李志忙扔了撈竈灰的木棍，搖頭擺手，“肉是姜知青買的，飯也都是她做的，我今天就只負責了燒火。”
聽到李志的話，看他也不像在撒謊，大家驚嘆不已。
等分飯時間到後，眾人見到了換了身衣服的姜暖，一致地端著碗筷圍了上來。
有人聞著經久不散的肉香味，還有那青翠欲滴的小青菜的清香，激動說道：“姜知青，你這手藝當真絕了，青菜都能炒得這麽香。”
之前哭著想吃肉的女知青劉香分到了兩塊好看的肉，立馬大口咬了一口，肉汁溢散在口腔中，她的眼睛閃著亮光，“這紅燒肉香爛不膩，太好吃了！”
說完後，她忍不住趕緊把另一塊紅燒肉填進了口中，閉上眼睛慢慢回味著。
“我下館子都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紅燒肉。”
看旁邊人都做出這麽誇張的表情，肚子早就咕嘟叫的張紅苗也趕緊嘗了嘗碗裏的青菜和紅燒肉。
嘗這一下簡直是一發不可收拾，直到連續吃了一大半想到玉米面饅頭還沒有吃一口，她才擡起頭來，忍不住看向不發一言的姜暖。
姜暖留意到她的眼神，回了個笑，低頭咬了一口自己的成果。
美味度放大十倍的美食技能卡，果然厲害。
==
葉曉月端著從隔壁買的飯回來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場景，知青們都埋著頭，狼吞虎咽得吃著飯。
她聳動鼻翼，聞到肉的餘香，頓時感覺手裏的飯不香了。
饞蟲上來後，看沒有人出聲和她說話，她心裏哼了一聲，一路小跑去廚房打算去盛飯。
結果打開鍋蓋一看，鍋裏是空的。
她心生怒意，轉身出了廚房便喊道：“你們誰多盛了肉，把我的那份也拿走了！”
知青們面面相覷，誰也沒有出聲。
“鍋裏一塊肉都沒了，你們還不承認——”
正當她還在大肆質問時，姜暖擡起了頭打斷了她的話。
姜暖瞇眼輕笑著：“不好意思，你說你今天不吃我做的飯，就沒做你的那一份。當然為了公平，今日你沒吃的糧食份量我給你勻出來了。”
葉曉月下意識順著她的手指著的方向，看到那碗裏放著的面粉，尷尬地立在了原地。
轉而想到什麽，她面上忿忿不平，“為什麽只有面粉，那我的那份肉呢？”
她這話出來，姜暖還沒有出聲，就有人替她回了話。
“這肉是姜知青自己花錢買的，哪有你的份。”
“今天還說姜知青是害人精，怎麽的這就想吃人家買的肉了？”
“姜知青才來兩天，就天天找人家的岔，左一句資本家做派右一句害人精的，不知道的人，還以為你和姜知青有什麽仇呢。”
“對了，以後輪到姜知青做飯，我看都把你的糧食給盛出來，你覺得怎麽樣？”
大家三言兩語的發問，直問得葉曉月的臉色漲成了豬肝色。
她和姜暖哪有什麽仇，自己就是看不慣她！
有幸跟著大家一起吃上肉的蘇紅梅慶幸不已，好在這個葉曉月比自己提前說了不吃姜暖做的飯，不然現在後悔的就是自己了。
她邊想著，邊繼續低頭吃了起來，那快速咀嚼的模樣，簡直就像要吞了自己的舌頭。
葉曉月也沒有想到大家一致地站在姜暖那邊，心中氣得簡直要吐血，扭身就喊張紅苗出來主持公道。
張紅苗喝了一口粥，疑惑擡頭：“不是你說不吃姜暖做的飯嗎？你以後不吃了也可以像今天一樣提前說，不然多做了你又不吃，浪費糧食可不好。”
說完後，張紅苗瞅了葉曉月碗裏的幹飯，又說了句：“還好姜暖今天沒有多做。”
葉曉月被她的話噎了下，轉眼看著眾人，假意哭著臉問：“你們居然為了剛來的她都排擠我，就因為她做的飯比我好吃？”
李志怒瞪她一眼：“你可不要胡說，你這兩天天天找人家姜知青的岔，人家姜知青可沒說什麽，你要是想吃她做的飯，那就說出來，以後也就不用那麽麻煩，做飯前得把你的那一份糧食勻出來了。”
葉曉月氣紅了眼。
但聞到還沒有散掉的香味，再看他們吃得那麽香，她心中憋屈了好一會兒，還是道了句：“我吃她做的飯！”
張紅苗：“這可不是委屈你，姜暖做的飯絕了，太好吃了，我碗裏還有點青菜，你要不要嘗嘗。”
葉曉月本想拒絕，但聞著這個味道後，嘴裏卻不由自主地泛著口水，總想嘗嘗它。
她嘗過一口後，還想吃第二口，筷子剛伸到那碗中，立刻被張紅苗端走了。
張紅苗說：“我的飯還沒吃完。”
葉曉月扒拉著碗中用錢買來的幹巴巴的飯，偷偷看向慢條斯理吃著飯的姜暖，眼巴巴地瞅著姜暖碗中還沒吃完的飯，恨不得上前搶走。
同時，心裏開始後悔起來，她之前為什麽說堅決不吃她的飯，不然現在的她可能就能吃個過癮了。
好在晚上還有一頓飯，她再忍一下午，就能吃到了。
這樣想著晚上的飯菜，再聞著院中沒有散發的香味，扒拉著碗中的飯，她居然也吃了個幹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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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吃過飯幹活的知青，都很賣著大力氣，都想著趕緊幹完，趕緊吃上晚飯。
一眾人精神抖擻地回去了，沒有聞到香味，才知道姜暖有事情出去一趟，晚飯是李志一人做的飯。
葉曉月吃著味道平常的晚飯，陰沈了一張臉，只覺得姜暖是故意的。
姜暖還真不是故意的，她本來就沒打算兩頓飯自己都做。
加上她現在為了大隊的開荒計劃，正提前去做著開荒準備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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